酒囊饭袋

一年前的今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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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到深夜里,酒囊饭袋们就在外面大街上压马路,吃了小串,酌了小酒,吹着微风,放着音乐,看着路上的幽灵闪烁飞驰,好不自在。
读大学的最后一年经常晚归,每次晚归要给阿姨打电话,让阿姨开门。有时候运气好点,前脚刚有个人被阿姨放进去,那我们就图个方便,也不用厚脸皮去叫醒阿姨。读研究生的时候也不例外。
有一次是在清明节前一天的晚上,打完撸啊撸就到11点半了,室友到宿舍开玩笑问我:出去整点?我笑了笑:走啊。说罢就佯装起身穿衣,其实是开玩笑的,但是却不是不可以去做,尤其是马上到清明节了,而我向来对这种夜里出去鬼混(和鬼混)的事情抱有崇高的敬意。
于是,三个人当即穿鞋出门,赶在11点50分走出宿舍大门,只差10分钟就要关闭宿舍门。为了有吃有喝,还是去了家连锁的烧烤店,三个大男人侃侃而谈,好似结婚多年的中年男人,抠起生活的各种琐事。
一炮酒尽,结账离开,我们决定走路回学校。路上惊奇发现,有一家烩面馆还在开着,我在这个上等的地方呆了这么多年,只有这家店的烩面微微和我家乡的味道相像,稍稍入我的法眼。我给他们讲述到这家店多么多么好吃。有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说:我们再去尝一下吧!我当即欣然:来呗,三个人一碗面。于是,三个大屁股又坐在了三张椅子上,点了两碗面,等待又一场饕餮。
我想,对我而言,青春是要稍微放纵,疯狂一点,我会觉得自己在活着。我又在想,当酒精进入大脑,当自己被稍微麻醉的时候,人会产生很多原始动物的想法,这种想法是人后天成长过程,因为道德法律逻辑约束所克制的心理与行为。因为最近刚看王二的《黄金时代》,我觉得边看还需要思考一下,人的原始本能是否克制,怎么克制,怎么不克制,社会等似是而非的东西。
吃完烩面,就放着音乐,绕远门回学校。到宿舍楼的时候,又恰好乘前人之便,我的室友在登记晚归,写到性别时,写错了一个男字,又重新一遍,因而看起来像男男,让我在阿姨面前一阵好笑。